我用力拍打着水面,声音断断续续叫他:“……溪知,我……不行了,求你救救我。”
他抱着任若宁看着我的好戏:“池子才一米五深,不会溺死你的,怕什么。”
直到我嘴里渐渐发不出声音。
伤口裂开了,水一股脑地灌进我的伤口,让人痛不欲生。
惊恐如潮水般涌来,我几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范溪知这时才发现水的颜色慢慢变红。
他才意识到,我真的出事了。
醒来后,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才知道原来是范溪知一直抓着我的手。
“你醒了?”
我看到他眼下乌青,眼底泛着血丝。
他拿起枕头让我靠着,语气温柔地说:“我去把医生叫过来。”
医生数落了范溪知一顿。
“病人本来伤口就深,还让她去游泳,你个老公是怎么当的。”
范溪知低下头,“我没想到她伤这么重,我以为她是骗我的。”
医生打断他:“行了,你们家里的事你们自己解决,不用跟我说。”
任若宁走进来打破尴尬的气氛。
她提着饭盒,亲切地说:“我给姐姐做了饭。”
范溪知作势要喂我,我撇开他。
他重重得放下勺子,紧蹙眉头:“方禾遥你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,若宁她又不是故意的,她只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玩而已,我们又不知道你的伤口这么重。”
任若宁站在一旁发出啜泣声。
“我知道姐姐不待见我,那我现在就走。”
范溪知拉住她的手腕说:“只要我在没人敢不待见你。”
随后他强硬地掰开我的嘴,想让我吃下去。
我抵死不从,饭菜都洒在地上。
我才发现那饭里掺了小小的刀片,这要是吃下去,我的嘴肯定会被豁出个口子。
范溪知看到刀片,倒也不强迫我吃。
任若宁看到刀片吓得不由变了脸色,她声音颤抖说:“这不是我放的,我没有放刀片。”
她眼眶里蓄满了泪花,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。
“范老师,我真的没有放刀片。”
范溪知紧紧抱着她:“我知道,你是个好孩子,不会做这样的事。”
范溪知把我送回家就一直在照顾我。
“老婆过来吃饭了。”
范溪知穿着围裙在厨房忙上忙下。
连我都怀疑那天是不是他的第二人格。
范溪知追我的时候也常常给我做饭吃。
我们就读于同一所高中,他是走读生,我是寄宿生。
学校的饭菜不好吃,他为了让我吃到热乎的饭菜,会起很早来给我做饭。
就这样我吃了三年的热饭热菜。
只是当时学业太重,我们并没有在一起。
毕业后,我们顺理成章得在一起了。
我为了跳芭蕾舞一直吃的很少。
范溪知怕我营养不良,他买了很多关于饮食健康的书,天天在家研究怎么让我吃的健康。
当初的我也没想过这样一个好男人也会变心。
吃饭途中,范溪知接到一个电话。
他对我说:“老婆,晚上有个演出,我现在去彩排一下,明天回来补偿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