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见安在家里宴请客户这天,他的小青梅沈媛媛污蔑我摔坏了她母亲的遗物。
他逼我道歉,我咬着牙不认。
沈媛媛在旁边煽风点火:
[见安哥,现在正是公司的关键时期,嫂子现在怀着孕,感觉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,太影响我们的合作了。]
就这样,怀胎九月的我,被许见安丢到了偏僻的山沟沟老家。
他们从外锁了门,难产的我一尸两命。
一个月后,他参加校友会导师问他才想起我:
[去问问,楚瑜她知不知道错了?]
[知错就接回来吧。]
而那时候的我,尸体都已经腐烂了……
[许总,太太应该快到预产期了,山村那边医疗条件不好,是不是该把太太接回来了?]
助理小俞毕恭毕敬地开口,暗自观察着许见安的脸色。
[嗯,]
许见安漫不经心地敲敲桌面,视线还落在手机屏幕上。
[也好,前几天校友会导师也问起宋楚瑜了,你去跑一趟,问问她知不知道错了,知道错了就接她回来吧。]
听着他的话,心底涌起无尽的凄凉与悲痛。
我早就过了预产期,而许见安作为孩子的父亲,他竟然连预产期是什么时候都记不住。
到如今,他只想问我知不知错,在他的心里,我以及肚子里的孩子,都比不上他的心尖尖。
心口胀胀的,或许已经痛够了,麻木了。
我感觉脸颊上有些凉,伸手想擦才恍然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死了。
魂魄随着小俞重新飘回了那个山沟,停留在了那扇门前。
看着从门缝里流出的已经干涸的血迹,我回想起难产时的痛楚。
许见安和沈媛媛把我丢进老屋,等他们走后我去开门,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了。
我饿到极致一直在屋内喊,可这村子人口少,大家住得远,根本无人听到我的求救。
我就这样饿着,熬着,期待某一天有人路过,期待着许见安良心发现,放我出去。
可我等到了孩子发动,也没等到任何人。
孩子难产,我眼睁睁的看着羊水流尽,我不顾一切的将孩子生出来,可孩子因为憋太久缺氧已经窒息,我崩溃大哭后大出血身亡。
泪与血交融,恨与痛交织,我早已麻木不堪。
小俞站在门口敲门,耳边只有微风吹过的声音,屋内没有任何回应。
[太太,你在吗?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去。]
他连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,才发现门上挂着的锁。
他皱着眉头拨打了我的电话,电话那头一直提示这已关机。
我人都死了快一个月了,手机自然也打不通了。
没打通我的电话,小俞才给许见安回去电话。
[许总,太太不在,屋门锁着,我给太太打电话也关机中。]
[什么?你看过周边了吗?她是不是出去散步去了?]
小俞摇了摇头,[看过了,并没有看到太太。]
电话那端的许见安沉默了片刻,冷声说道:
[你回来吧,别管了。]
[怀着孕都不安分!]
小俞得了许见安的命令,开着车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