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以为方思雨只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。
可我没想到,第二天我就又从乔一帆的嘴里听见了她的名字。
“子衿,真的太离谱了,昨天那个撞车的女人今天竟然入职了我们公司!
连开车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,她真的能做好这份工作吗?”
第二天清晨,乔一帆才回来。
他的下巴满是胡茬,双眸之中流淌出的疲惫宛如枯黄的树叶。
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左眼眼窝更是乌青一片。
看见我时,他微微一愣,“子衿,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?”
我看着他身上的伤,并未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问他,“你身上的伤怎么搞的?”
他支支吾吾,讷讷了半天才吐出一句,“楼道的感应灯坏了,昨天摔了一跤。”
我重复了一句他刚刚说的话,似笑非笑道,“把眼窝摔肿了?”
他眼底透着不安,深吸了一口气,“子衿,你先别生气,你听我讲,
你还记得方思雨吧?
我昨天本来处理好我妈的事情之后就想回来,可我没想到回家的途中接到了老板的电话。
老板说方思雨一整天都没去上班,我们家离她住的地方又很近。”
我嘴角勉强勾勒出一个微笑,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。
“我去的时候发现方思雨在她们小区楼下喝酒,有几个人想对她动手动脚……”
我闷闷地应了一声,所以他的这身伤是因为方思雨。
在我印象中,乔一帆一直都是一个怕麻烦的人。
前两天我们去菜市场买晚餐需要用到的食材时,那菜市场的老板用黑称缺斤少两。
我忍无可忍和那老板争执了两句。
乔一帆及时拉住了我离开了那个菜市场,“子衿,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以后咱们还是要来这个菜市场买菜的,算了吧。”
算了吧。
关于我们的事,他尚且能用一句算了吧。
可为了方思雨又大打出手。
我感觉,我有些看不透他了。
乔一帆解释了几句之后便进了浴室。
他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抱怨,“烦死了,搞的我昨晚都没睡好。
我先去洗个澡,然后补个觉。”
我和乔一帆是在我18岁那年确定关系的。
我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。
爸妈感情不合,在我13岁那年,爸妈就离婚了。
后来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。
我成了那个没人要的皮球。
我爸把我踹向我妈,我妈又将我踹向我爸,周而复始。
岁时,我爸出车祸意外去世。
肇事司机赔偿了一大笔钱,我妈领着我到我爸的新家去要钱。
“这钱我一分都不会要,这是给我家子衿争取的,她还要上高中读大学,我一个女人,哪儿有那么多钱供他读书?”
我爸的新老婆是个软柿子,在我妈的恐吓之下,连夜取了20万给我妈。
我妈拿着那20万美滋滋的补贴了她的新家。
“你现在还小,这么多钱放在身上我怎么能放心,等你将来结婚了,这些钱都当做你的嫁妆。”
紧接着,她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我手里,“子衿,你要懂事,你要为妈妈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