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舟江浸月是什么小说 全部章节无弹窗阅读

沉渊鉴 书中的两位主角是 陆沉舟 江浸月 ,由网络大神佚名编写而成,这本书百看不厌,构思新颖,沉渊鉴的简介是:第1章朝堂之上,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政敌。一个出身寒门,凭军功步步为营,成为铁腕将军。一个世家嫡子,借家族荫蔽青云直上,做了清贵文官。御前争锋,每每剑拔弩张。直到那次,将军血战归来身负重伤,被刺客逼至绝境。月光下,救他的却是那宿敌文官染血的手,与一句冷淡的“别误会,我只是路过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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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沉渊鉴》精彩章节试读

第1章

朝堂之上,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政敌。

一个出身寒门,凭军功步步为营,成为铁腕将军。

一个世家嫡子,借家族荫蔽青云直上,做了清贵文官。

御前争锋,每每剑拔弩张。

直到那次,将军血战归来身负重伤,被刺客逼至绝境。

月光下,救他的却是那宿敌文官染血的手,与一句冷淡的“别误会,我只是路过”。

将军冷笑:“‘路过’到我府上密室?江大人这路,绕得够远。”

他却没看见,文官转身时袖中滑落的,是将军三年前遗失的那半块残破兵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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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诏狱,湿冷像一层密不透风的尸衣,紧紧裹在人身上。空气里的腐臭、铁锈腥气和若有若无的排泄物味道混成一团,吸进肺里,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钝痛。火把的光在石壁上跳跃,映出地上拖曳出的长长、断续的暗红痕迹,一直延伸到最深处那间刑室门口。

陆沉舟被人半拖半架着,扔回了这间囚笼。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,只残余一点模糊的意识,在无边的钝痛和寒冷里沉浮。冷水泼上来,激得他痉挛了一下,喉咙里滚出半声闷哼,又被硬生生咽回去,齿间满是血腥味。视线昏花,血水顺着额角流下,滑过眼角,看什么都是一片晃动的、粘稠的红。

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栅栏外。不是狱卒那种粗重拖沓的步子,而是另一种,轻缓、稳定,带着一种与这污秽之地格格不入的冷清质地。像玉石敲在冰面上。

来人没说话,只是隔着粗重的铁栏,静静地看着他。那目光没有温度,甚至没有惯常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讥诮与审视,只是一片空寂的冷。像在看一具尚有呼吸的残骸。

陆沉舟用尽力气,掀开肿胀的眼皮。火光在那人身后勾勒出一个修长挺直的身影,绯色官袍的一角,在晦暗里刺眼得厉害。江浸月。

意识似乎清明了一瞬,又被更深的剧痛和疲倦扯碎。他想扯动嘴角,给这位老对头一个惯常的、带着铁锈味的冷笑,却连牵动面部肌肉的力气都没有。只在喉咙深处,发出一点浑浊的气音。

江浸月依旧沉默。他抬手,示意了一下。身后跟着的小内侍立刻上前,小心翼翼打开牢门,又迅速退到阴影里,垂着头,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。

绯色衣摆拂过门槛,江浸月走了进来。他没看地上狼藉的血污,径直停在陆沉舟身前几步。他微微俯身,目光垂落,像是在仔细辨认。片刻,他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,隔着帕子,指尖极轻地碰了碰陆沉舟颈侧一道翻卷的伤口边缘。

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怪异的审慎,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琉璃器皿,而非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。指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丝帕渗进来,让陆沉舟混沌的神经末梢都刺痛地一缩。

“真狼狈啊,陆将军。”江浸月终于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,丝线般冰凉平滑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国公府通敌,北境三万将士埋骨风鸣谷,王尚书贪墨河工款,江南三州饿殍遍野……桩桩件件,铁证如山。你到今日才肯吐一个字,这份愚忠,实在可笑。”

陆沉舟眼珠费力地转动,对上他的视线。那双总是盛着三分讥诮、七分疏离的凤眼里,此刻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。他喉咙里嗬嗬作响,破碎的音节挣扎着要冲出来。

江浸月却忽然直起身,将那方染了血污的丝帕随手丢弃在地。他不再看陆沉舟,转向门口垂手侍立的内侍。

“拿上来。”

内侍捧着一个托盘上前,上面覆着明黄锦缎。

江浸月伸手,揭开锦缎。托盘上只有两样东西:一把短匕,寒光凛冽,刃口极薄;一个青瓷小瓶,瓶口塞着红布。

诏狱深处死寂无声,只有火把偶尔爆开的噼啪。远处隐约传来不知哪个囚室压抑的呻吟,更衬得此地如同坟墓。

陆沉舟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样东西上。血污之下的脸庞,似乎更苍白了些。

江浸月拿起那个青瓷小瓶,拔开红布塞子,倾倒。几颗褐色的药丸滚落在他掌心。他语调没有任何起伏,像是在陈述今日的天气:“鹤顶红,走得快些,少受罪。”

他又拿起那把短匕,刃锋在火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,映亮他半垂的眼睫。“或者,用这个。放血,慢一些,但更干净,也更像武人的死法。”

他顿了一下,终于又抬起眼,看向地上蜷缩的人。那目光平静无波,却比任何唾骂憎恨都更冰冷刺骨。

“陛下念你昔日军功,特赐自裁,全你最后一点体面。”

他将药丸和匕首,放在距离陆沉舟手边不到半尺的、相对干净的一块地面上。药丸是温润的褐色,匕首是淬厉的寒光,静静躺在粗粝的石板上,等待着选择。

放好了,他再次退开两步,仿佛避开什么不洁之物。绯色官袍在污浊的地面上扫过,没有沾染半分尘埃。

陆沉舟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指尖抵着冰冷的石板,传来尖锐的痛感,让他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他看着那两样东西,又缓缓移开视线,望向江浸月。

他嘴唇翕动,极慢,极艰难地,吐出几个字,气若游丝,却带着奇异的清晰:“…江…浸月…”

江浸月身形似乎微微一顿。他迎上陆沉舟的目光,等着下文。

“…你…赢了…”陆沉舟扯动了一下嘴角,这次终于成功做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、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那弧度里,没有认命,只有一片荒芜的、燃烧殆尽的疲惫,“…开心么?”

江浸月沉默地看着他,看了很久。火把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那双总是笼罩着薄冰的眼眸深处,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,裂开了一道缝隙。但那缝隙转瞬即逝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
他没有回答“开心”,也没有反驳“输赢”。

他只是极轻微地,闭了一下眼。再睁开时,眼底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冷寂。

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陆沉舟,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死亡选择,然后,一言不发地转身。绯色官袍在晦暗的光线下划开一道冷冽的弧线,没有丝毫停留。

脚步声再次响起,平稳,轻缓,一步步远离。穿过甬道,消失在诏狱浓稠的黑暗与寂静里。

仿佛他从未曾来过。

陆沉舟盯着他消失的方向,直到那抹刺眼的绯色彻底被黑暗吞没。浑身的力气,连同最后那点支撑着他的、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东西,也似乎随之被抽空了。

视线彻底模糊下去。火光、石壁、近在咫尺的匕首和毒药,都扭曲旋转起来,融成一片混沌的暗色。

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,眼前陡然闪过另一片月光。

清冷的,惨白的,带着秋夜寒气的月光。

也是沾着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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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三年前,秋末,霜寒露重。

陆沉舟在漠北被自己人伏击,对方下手极狠,分明是要让他这个新晋的镇北将军“意外”死在关外。他拼死带着几个亲兵杀出重围,一身重伤,强撑着一口气,连夜潜回京城,不敢回将军府,只能躲进城外一处早年置下的隐秘庄子。追兵如附骨之蛆,庄子外围的防护被一层层撕开,亲卫一个个倒下,最后只剩他一人,被逼入庄内最深处的密室。

密室狭小,只有一床一桌一椅,四壁萧然。他背靠冰冷的石墙滑坐在地,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汩汩渗血,左臂不自然地垂着,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提醒他那枚深入骨缝的透骨钉。失血过多带来阵阵眩晕,耳畔是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,密室外隐约传来的厮杀和搜索声却越来越近。

烛火早就在闯入时打翻了,只有墙角一处极隐蔽的气窗,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,在地上投出一小方模糊的亮斑。他右手死死攥着半截断裂的刀锋,刃口卷了,沾满暗红的血污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眼底是一片烧到极致的赤红,混合着血腥、尘土和穷途末路的冰冷。

脚步声停在了密室外。不是追兵那种急促杂乱的步伐,而是……只有一个人,脚步很轻,却异常稳定。

门栓被从外拨动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
陆沉舟全身肌肉绷紧,仅存的力气灌注到右手,断刃抬起,对准门口。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,呼吸压到最低。

门被推开一道缝隙。月光趁机涌入多一些,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轮廓。

不是预料中黑衣蒙面的刺客。

来人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常服,料子是极好的云缎,在月光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。他侧身而入,动作从容,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。月光照亮他半边脸,眉目清隽如画,肤色在冷光下近乎透明,唯有唇色很淡,抿着。是江浸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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